今夜的月光朦胧,如同轻薄的银丝缠绕,云朵早已不见,繁星也没了踪影。抬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,只剩下了一轮惨白的弯月。手中持着三两竹叶青,晃一晃,听听酒声。闻一闻,吸一口酒香。那美妙的感觉如同鱼儿徜徉在宽广的大河里,羚羊狂奔在原野上。
酒精的刺激使人迷醉,特别是诗人。那顺滑的如同丝绸的琼浆,带着一点辛辣,那晶莹的如同星河的玉液带着一丝忧愁。不久三两竹叶青尽了。那喝酒的人却哭了起来并喃喃细语:为什么我还醒着?于是将酒葫芦一甩,端起碗就开始豪饮。只见那碗酒也已见底,那人却疯狂的大笑,继而又重重的低下他高傲的头颅。
那人虽然已经快晕了,但是他的内心却无比的清明,悲哀啊悲哀,醉不了的人那人何尝不想一醉方休然后醉卧在桃花下,一早醒来一片陌生之地,抬着些许犯疼的脑袋开始醉游世间。只是他醉不了啊,他的心中还有太多太多,他醉不了,也不能醉。
酒并不能使人沉醉,然而就在这月光下,惨白的颜色是那人的心,沉醉过去的只是那人的肉体。忽然一阵夜风吹过,满树的海棠开了。
那人错愕了几秒,忽然一笑,倒了三两的竹叶青走了。
这回他醉了,不,他也没醉从幽深的巷子里传来诗句: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