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是这个星球最美的表情。
但为什么你那么不爱笑呢——爸爸?
记得我很小的时候,你总是因为工作中的琐碎小事而板着张脸。我不敢说话,因为我不晓得怎样安慰你。于是我只能愣愣地回房间数绵羊——然后,我就会听到你和妈妈吵架的声音。我这才明白:原来,你生气是因为家里的生活费又缩水了。
那一年,我八岁。
不知道为什么,长大以后的我很容易与妈妈兵戎相见。我们俩脾气都很冲,我更是因为年纪小总是出口伤人。妈妈不断告状,你的笑容随着告状次数的增多而锐减。你对我的那些劝诫我都铭记于心,每次矛盾的最坏结果我都尽量避免——但事与愿违。我仍时常挨训,你时常调解。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,于是我决定离开——在我小学毕业之际。
当时,我选择了观音山音乐学校。来报考的人不少,这意味着我的压力很大。你难得地对我笑了,好亲切、好温暖。
你说,不要紧张,考不上就算了。
可是算不了。我不希望那种生活压抑你我,还有妈妈。
考试前一晚,我的思想很挣扎。我突然萌生了放弃的念头——爸爸说的对,逃避改变不了问题的症结所在。
我没有去那所离家很远的学校,但我与妈妈之间的摩擦却出乎意料地不再那么多。我突然觉得其实妈妈是有一点好的——之前我一直把她当作伤害别人的坏人对待。我恍然大悟:这才是根源问题!我从来没有想到问题是在这里,所以矛盾才会不断滋生、扩散,然后爆发。
我更加明白了:其实,我也是在伤害关爱我的妈妈。所以爸爸不爱笑了。
笑一笑,十年少;愁一愁,白了头。亲爱的爸爸,你的笑会变多吗?希望你不再忧愁,不再烦恼。
然后,多笑笑。